那晚共有二十七支队伍葬身祭坛。活下来的幸存者里,有人患上幽闭恐惧症,有人右手永远失去知觉。我的储物箱最底层至今收藏着半块青铜甲片,那是从怪物身上剥落的战利品。每当擦拭这片带着焦痕的金属,指尖总会传来细微震颤,仿佛封印着某个暴怒的灵魂。
站在重建的祭坛遗址,阳光透过新凿的天窗洒在汉白玉地砖上,再也找不到当年血战的痕迹。唯有岩缝里偶尔闪烁的暗红色苔藓,像极了那个恐怖夜晚里,双头暴君眼中永不熄灭的火焰。抚摸腰间新增的月纹玉佩,忽然明白有些羁绊早已超越胜负——那个在至暗时刻与我们生死相搏的怪物,何尝不是照亮勇者之路的另类明灯?